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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淩希說道。

“冷淩希,你的紅顏知己還少啊?逍遙居的蘇媛兒姑娘,莫離山莊的溫若溪姑娘,天涯海閣的葉落汐姑娘,還有坤虛派的……”紫陌塵如數家珍地說道。

“餵餵餵,老七,停停停!你是故意拆我臺的吧?”冷淩希瞪著紫陌塵。

辛墨言默默地笑了,這樣的紫陌塵多好,這樣才有人間生活的氣息,以前的他太冷了……

42 無涯山莊

經過日夜不停地趕路,辛墨言一行人終於大會前三天到達了無涯山莊。

無涯山莊位於析津山,與淩霧山莊所處的隱霧山不同,析津山屬於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四周崖壁似城,中間凹陷如盆,無涯山莊正處於中間的盆地,東南西北有峭壁,難攀巖,唯有正南方向大門可進。

山腳處,早已有人等候,辛墨言等人跟著那小童走在幽靜的小路上,略略有一個時辰,便到達無涯山莊正門。

漢白玉石柱,兩邊上各有一副對聯:

丹心可醫病解痛

妙手能起死回生

牌樓正中“無涯山莊”四個龍飛鳳舞蒼勁有力的大字。

一副對聯,四個大字,足以證明其主人的醫術,醫德皆為上品,難怪世人對無涯山莊無限景仰,對無涯山莊稱讚有加,也因此歷經幾百年不衰。

淩昭陽早已立在門口,見到辛墨言便上前行禮道:“昭陽見過世子,大公子,三師叔,小師叔,姐姐!”

“嗯,昭陽,等久了吧?”辛墨言笑道。

“喲,小昭陽,好久不見啊!”冷淩希一見到淩昭陽便眉開眼笑。

“三師叔,好久不見,一切可安好?”淩昭陽向冷淩希躬身行禮。

“安好,安好!”冷淩希竟然上前捏了捏淩昭陽的臉,“我們的小昭陽還是這麽可愛!”

“三師叔,昭陽已經長大了,不小了!”淩昭陽有些害羞。

“三師兄,你都多大了,還如此不正經,調戲昭陽?”辛墨言白了一眼冷淩希道。

“對了,昭陽,還沒跟你介紹,這位是江南第一世家的魏公子!”辛墨言拉著魏紫依介紹道,然後又向魏紫依介紹淩昭陽,“魏賢弟,這位是我小師侄淩昭陽。”

“原來是魏公子,令兄早已等得著急,原來是和我小師叔他們在一起。”淩昭陽早已見到一位年輕的公子在旁,與那魏家少主長得頗有些相像。

“淩公子有禮!”魏紫依早已傻眼,原來墨言竟是淩霧山莊的人,而陌桑是世子,也不知道是什麽世子。

“紫依,你總算來了,哥哥擔心死你了!”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了出來,接著魏子闌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魏子闌快步走到魏紫依身邊,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哥哥!”魏紫依略微尷尬地叫了一聲,大哥出現得也太不是時候了,竟然說破了自己的身份。

紫依?他不是叫魏子闌嗎?這名字似乎很熟悉呀?在哪裏聽過呢?對了,他的未來世子妃魏紫依!紫陌桑心中一震,原來是她!該死他怎麽沒有看出來?但見辛墨言,紫陌塵以及冷淩希毫不驚訝的神情,好啊,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了,就他傻子似的被蒙在鼓裏,紫陌桑一臉的不高興。

“怎麽,老五眼中只有妹妹沒有師兄和小師弟嗎?”冷淩希見魏子闌從出現到現在就圍著他那個寶貝妹妹,對他們這些師兄弟看都不看一眼,於是說道。

“三師兄!”魏子闌這才轉身給冷淩希打招呼。

“哼!過來!”冷淩希拉著魏子闌到辛墨言面前,“老五,還有咱們的小師弟墨言!”

“小師……弟?”魏子闌狐疑。

“就是小師弟,老五,別給說漏了嘴哦!”冷淩希在魏子闌耳邊悄聲說道。

“五師兄,好久不見!”辛墨言笑著打招呼。

“嗯,好久不見,墨言小師弟!”魏子闌也笑道,這小師妹扮起小師弟來也頗有那麽回事嘛!多風流俊俏的一個小師弟呀!

“難道大家要一直站在門口敘舊嗎?”這時淩墨嫣說了一句。

“是啊,各位,還是先請進吧,各位舟車勞頓,我們無涯山莊已為諸位準備好了房間,還是先進去休息再敘舊也不遲!”淩昭陽適時地說道。

在淩昭陽的帶領下,辛墨言一行人正式踏入了無涯山莊。

無涯山莊處於盆地之中,占地極廣,幾乎是沿著山壁而建,這些也是無涯山莊先輩們共同努力的結果。因此無涯山莊能容納數千人,在戰亂時期便是逃難百姓的庇護之所。

辛墨言,紫陌塵,紫陌桑,淩墨嫣,魏子闌,魏紫依都被安排在東面的客房,雖然臨近大會之期,仍有許多門派尚未到達,所以客房還有大半是空的。

因為客房較多,無涯山莊怕客人搞混,於是將客房統一編號,東面的便從東壹開始,一直延續下去,其他三方,西,南,北亦覆如此。因淩霧山莊負責整理內務的弟子有限,所以客人們基本都是自行負責衣食住行。

因為房間是事先安排好的,所以辛墨言等人直接住進去便可。而其他人則是按先來後到順序依次入住,以免讓人感覺有不公平之嫌。

略微休息之後,淩昭陽便來帶辛墨言去見莊主莫北秦,因他一直聽淩昭陽說辛墨言的醫術是如何高超,能輕易解了火寒之毒。

辛墨言也正好想見莫北秦一面,之前大師父總說他的師兄醫術如何高明,而且她與莫北秦還有一個賭約未履行呢。

辛墨言跟著淩昭陽一路行來,莫北秦的院子不在東南西北任何一方,而是在中央的位置,經過了前殿,中殿,終於到達莫北秦所在的後殿,一路上淩昭陽也有介紹,前殿主要是醫師坐診區,藥房,中殿是藥材倉庫以及藥田區,後殿是弟子們的起居區。

到達莫北秦所在的院子,那是一個南北通透的小院,裏面清幽幹凈,有三間房子,中間為客廳,兩邊是臥室。

客廳的正中墻上掛著一幅畫像,是一位女子采藥,看起來也像是醫女,案上有瓜果貢品,有清香繚繞。圖上有是乃仁術,必為良醫八個字。

辛墨言正看的出神,突然有老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姑娘可認得畫上的人?”

辛墨言聞言轉身,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滿面紅光,竟不似六七十歲的老頭那般萎靡。

“想必這位便是仁心仁術的莫莊主了,晚輩墨言有禮了!”辛墨言十分恭敬地行禮,先不說他是老人家,就是這數十年來濟世為懷拯救了許多人的性命,對窮苦百姓甚至分文不取,也值得她尊敬,再說他還是大師父的師兄。

莫北秦上下打量了辛墨言一眼,她身著男裝,但腳步輕盈,氣息內斂,想必是個高手,這丫頭不過二十上下,竟已有如此功力,又懂得尊老,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可惜是個丫頭,否則她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晚輩看莫前輩眼中似有惋惜之意,不知前輩是何意?”辛墨言直言不諱。

“姑娘莫怪老夫直言,姑娘乃一介女流,即使習得一流的功夫,最後還是要相夫教子,老夫是覺得可惜了姑娘這一身功夫!”莫北秦嘆息道。

“想不到莫前輩活了這大半輩子,竟然有如此想法?看來晚輩不該來這一趟!”辛墨言轉身欲走。

“小師叔且慢!”淩昭陽阻止道。

“姑娘的脾氣倒是有些火爆急躁啊!”莫北秦笑道。

“對於看不起自己的人,本姑娘也沒什麽好說的,莫前輩,晚輩打擾了,就此告辭!”辛墨言有些不痛快,想不到受世人敬仰的莫北秦竟是看不起女人之人。

“姑娘且坐下,老夫還有話想跟姑娘說呢。”莫北秦說道。

“姑娘可知這畫像上的女子是誰?她便世間是最早的醫女,為後世醫術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若是老夫看不起女流之輩,又怎麽會掛她的畫像,還日日清香?”莫北秦說道。

辛墨言聽了這才停下了要離開的腳步,一字一句地說道:

“前輩,自古以來女子地位底下,女子行醫更是被世人所不齒,因此只要是大家閨秀世家千金,對於醫女是不齒的唾棄的,可是又有誰能明白,當女子生病,生產時,因為禮教規矩束縛,男醫官諸多不便,導致許多女子不治身亡,產婦難產一屍兩命,如果有醫術高明的女醫,那麽是不是可以挽救更多人的性命,尤其是女子和產婦?”

“再說,我學功夫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如今的社會,世道艱難,人心難測,若沒有足夠的能力自保,如何行走江湖,濟危扶困,救死扶傷?”辛墨言義正言辭令莫北秦刮目相看,想不到此女志向不小,比一般男兒都要志向遠大。

“好一個濟危扶困,救死扶傷!辛姑娘這番話實在讓老夫汗顏哪!“莫北秦讚道,“聽昭陽說姑娘醫術十分高明,且一天便治好了襄王大公子的火寒之毒?可有此事?”

“莫前輩切莫聽昭陽胡說,晚輩只是暫時控制了他的火寒之毒,要徹底治愈,還需幾味特殊的奇藥,但這幾味奇藥世間難尋。”辛墨言有些苦惱,她至今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哪裏尋那幾味奇藥,以前只需找到剩下的三味藥醫治火毒,可誰他又染上了寒毒,所以還需再加上別的藥,這就更加難尋了,幸而他的火寒之毒在她的針灸術下達到兩廂平衡,暫時不會爆發,但治本的方法還是要盡快煉制出解藥。

“的確,醫書記載,煉制火寒毒解藥,必須先找齊八種奇藥,一種已經是難得,何況是八種呢?可憐了那孩子!”莫北秦心中難過至極,那是她的孩子,他最喜歡的師妹的孩子,年紀輕輕居然?

“就算再難我也會努力尋找的,世人常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相信,只要我不放棄總能找到。”辛墨言想著紫陌塵眼神無比堅定。

“好個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好孩子,有志氣!姑娘你是如何壓制那孩子的火寒毒的?”莫北秦聽了大加讚嘆,想不到這個丫頭竟有如此恒心和耐心?只是有些事情,不是有心就可以做到的,莫北秦沒有說出這句話。

“莫前輩過獎了!我只是用金針刺他一百零八個大穴,再輔以至寒至熱的藥物,只要他不過度使用內力,應該十年內不會爆發,只是每到月圓之夜,他仍舊很辛苦。”辛墨言想到每每月圓之夜紫陌塵痛苦的模樣,心裏就泛起一陣心疼。

“姑娘,老夫有一事不明,你小小年紀醫術如此高明,請問師承何處?據老夫所知,淩浩然可不會醫術,淩霧山莊也沒有什麽隱世神醫,不然他也不會千裏迢迢把昭陽送到老夫這裏。”莫北秦好奇地問道。

43 見過大師伯

“莫前輩可認得這個?”辛墨言拿出蕭白璃留給她的一本手劄,蕭白璃除了留給辛墨言一本《千金藥典》之外,還有一本他的手劄,上面記錄了他行醫多年遇到的疑難雜癥治療方法以及體會心得。

莫北秦狐疑地接過手劄,當他看了手劄封面上的字後,臉色劇變,心情十分激動,接著他翻開手劄,那些字體是如此熟悉,他囁囁地開口:“蕭師弟!”

莫北秦激動地對辛墨言說道:“辛姑娘,這是我蕭師弟的字跡,請問姑娘是如何得到這本手劄的?”

“這本的確是蕭神醫的手劄,不過這是我師父留給我的!”辛墨言說道。

“敢問令師是何人?他現在在何處?”莫北秦趕忙追問。

“家師姓蕭明白璃,他此刻正在淩霧山莊。”辛墨言說道。

“蕭師弟!原來辛姑娘是蕭師弟的徒弟,難怪,難怪啊!”莫北秦突然明白為何辛墨言會醫治火寒之毒了,蕭師弟他原本就對火寒之毒頗有研究,因為莫秋師妹曾中火毒,蕭師弟便千山萬水地尋找解毒方法,可惜自他那次下山後,就再也沒有了消息,無論他怎麽尋找就是沒有任何消息,仿佛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丫頭,蕭白璃正是老夫的師弟,老夫一直在尋找他,沒想到他竟是躲在淩霧山莊,淩浩然這個老家夥也太能裝了,蕭師弟明明在他那裏,他居然說什麽都不知道!看我等大會結束之後怎麽找他算賬!”知曉辛墨言是蕭白璃的徒弟之後,莫北秦突然間便對辛墨言無比親切,連稱呼也改變了。

“莫前輩……”辛墨言準備說些什麽,但被莫北秦打斷。

“丫頭,還叫什麽前輩?你是蕭師弟的徒弟,老夫自然就是你師伯了,叫前輩多見外!來,叫聲師伯聽聽!”莫北秦笑道,早起他就感覺今天有事要發生,果不其然,一件喜事嘛!

“師……伯!墨言見過大師伯!”辛墨言突然有些不習慣,剛剛這老頭還一臉正經,突然就變成了師伯,雖然她心裏早已知道,但一時間還是無法適應,畫風轉變太快,她有點懵。

“嗯,好丫頭!對了你師父怎麽沒有意一起回無涯山莊,這麽多年了,他為何都不回來,也不給個消息,躲在淩霧山莊是什麽意思?”莫北秦真想現在就去淩霧山莊,奈何走不開,只能再忍耐幾天了。

“看起來師伯與我師父的感情挺不錯的啊!”辛墨言看著莫北秦高興的神情,真不知道他若得知大師父早已不在人世的消息會如何?

“沒錯,我,秋兒,還有白璃我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三個人的感情如親兄妹般,後來秋兒中了鬼蝴蝶毒,引發了隱藏在她體內的火毒,鬼蝴蝶毒其實並不難解,只是兩種毒混合,火毒又是世間奇毒,因此白璃便夜以繼日地研究火毒,踏遍千山萬水尋找藥材,後來發生了一些事,秋兒與當時的襄王世子紫夜寒相愛,秋兒入襄王府,一次白璃去襄王府給秋兒看病,之後便再也沒有了消息,老夫四處打聽,無論怎麽找,都找不到他,沒想到他卻在淩霧山莊!”莫北秦暗暗擦了擦眼淚,轉憂為喜,“這下好了,既然他不願意回無涯山莊,那等這大會結束之後,我便去淩霧山莊尋他!”

“那個……師伯……”辛墨言也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莫北秦大師父五年前就已然去世的消息,但見他一臉期待的神色,辛墨言真的不忍告訴他,失而覆得,得而覆失更加讓人難受。

“怎麽了丫頭?”莫北秦見辛墨言吞吞吐吐的便問道。

“啊,師伯,沒什麽,我突然想起來,今日好像又到了月圓之夜了,大公子他的火寒毒只怕又要發作了,我曾答應過他,每一個月圓之夜都會陪著他,所以……”辛墨言看外面天色漸晚,一輪圓月漸漸升了起來,才想起原來今日又到了月圓之夜了。

“如此老夫跟你一起去看看他,他是秋兒的孩子,於情於理老夫都應該去看看他,可憐那孩子了,小小年紀便要受如此折磨!”莫北秦嘆息一聲。

“師伯可知道他這火毒是怎麽得來的?”辛墨言好奇地問道,因為紫陌塵從未對她說過。

“應該是從秋兒的母體傳給他的……”莫北秦猜測道。

“原來他從出生起就帶著火毒了,他真是太苦了!”辛墨言有意思心疼,一個天真活潑的孩子,從小就得受那樣的苦,少年時又被迫與母親漂泊,有家不能回,他的性格如何能不孤僻不孤寂?

“是啊,可憐那孩子了!聽說原本秋兒也是每到月圓之夜便痛苦不堪,尤其是懷了那孩子之後,所以白璃師弟才匆忙下山,後來聽說自那孩子出生之後,秋兒體內的火毒便不藥而愈,想來那火毒自然轉到了孩子身上,唉,可憐的孩子!”莫北秦長嘆一聲。

“後來又聽說秋兒為了為那孩子治病,走遍了天下,直到五年前才回到襄王府,但聽說那孩子的病不但沒治好,還再次中了寒毒,真是苦了那孩子,苦了秋兒啊!”莫北秦眼中已然濕潤。

“師伯,無涯山莊是天下第一醫藥世家,良藥無數,為何秋師叔不帶她的孩子來無涯山莊養病?”辛墨言好奇地問道。

“老夫也不清楚啊,老夫也多次寫信給秋兒,可是從未得到過她的回信。”莫北秦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師伯,到了!”辛墨言擡頭,不知不覺中,他們已到了東廂。

一陣悠揚的琴聲從院子裏傳了出來,因為知道紫陌塵有病,所以無涯山莊特意給他安排了單獨的院子,離其他客房較遠些。

辛墨言走進院子,便看見白衣飄飄的紫陌塵面前一把古琴,盤膝端坐,十指翻飛,星月相映下,只見他目如朗星,唇紅齒白,面目皎好如少女,而神情之溫文,風采之瀟灑,卻又非世上任何女子所能比擬。他全身上下,看來一塵不染,竟似方自九天之上垂雲而下。

這琴聲叮咚,妙韻天成,但其中卻似含蘊著一種說不出的幽恨之意,似滿懷悲憤難解,又似受欺被侮,怨恨積郁難消。天地間便似充滿一種蒼涼肅殺之意,天上星月,俱都黯然無光,名湖風物,也為之失色。

辛墨言並沒有打擾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聽著他的琴聲,聽他從琴聲中訴說心聲,從未聽說過他會彈琴,想不到他琴技竟如此高超!

一曲畢,紫陌塵雙手覆於琴弦上,琴聲漸止,卻仿佛仍有餘音繞梁,不絕於耳。

突然,紫陌塵捂著胸口,辛墨言見狀立即飛奔至紫陌塵身邊,扶著他走進房間,莫北秦也跟著走進去。

“陌塵,你感覺怎麽樣?”辛墨言將他扶到床上躺下,眼神中盡是擔憂之色。

“言兒,你回來了?你別擔心,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再說你,自你上次金針刺穴之後,我感覺比以往要輕松許多了,這點痛,不算什麽的!”紫陌塵笑著安慰辛墨言。

“孩子,你受苦了!”莫北秦上前說道。

“言兒,這位是?”紫陌塵早已看到這位無涯山莊莊主,他的師伯莫北秦了,他常常聽母親提起這位師伯,每到這時候,他便感覺母親心中的溫暖之意,所以小時候他很喜歡母親提到這位師伯,因為只有那時候,他會感覺到溫暖。

“陌塵,他就是無涯山莊的莊主莫前輩,嗯,嚴格算起來,你應該叫他一聲大師伯。”辛墨言介紹道。

這時紫陌塵感覺越來越痛苦,他掙紮著要坐起來,卻被莫北秦一把按住,“孩子,別起來!”

“大師伯,請恕陌塵不能給大師伯行禮了!”紫陌塵說道。

“孩子,不用多禮!”莫北秦勉強一笑。

“大師伯,以前母親每每提到大師伯就變得溫柔之極,今日一見大師伯,果然如母親所說的那般,大師伯給我的感覺……很溫暖!”紫陌塵虛弱地說道。

“孩子,你別說了!”莫北秦老淚縱橫,“孩子,你先好好休息,師伯明日再來看你!”

“師伯慢走,恕侄兒不能相送!言兒,代我送送大師伯!”紫陌塵說道。

“孩子無需客氣,丫頭,好好照顧他!”莫北秦轉身離去,心中的悲傷難以遏制。

“陌塵!”辛墨言脫了鞋襪,上床抱住紫陌塵,但紫陌塵只覺這痛仿佛在骨子裏,瞬間汗如雨下。

辛墨言含著眼淚,“陌塵,怎麽回事?這一次怎麽這麽嚴重,明明我已經壓制了毒性。”

“言兒,沒關系,只要你在我身邊,我能忍受!”紫陌塵說道。

辛墨言想,必須要分散他的註意力,讓他暫時忘記痛這件事,於是辛墨言將嘴唇覆上紫陌塵的唇,紫陌塵原本只感覺萬般疼痛,突然嘴唇上清涼無比,一股沁人心脾的氣息自他的喉嚨而下,他感覺無比舒服,於是使勁地吮吸,吮吸,那甜蜜的感覺仿佛怎麽也不夠。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不知不覺你都睡著了,紫陌塵帶著笑容進入了夢鄉,辛墨言只感覺嘴唇發麻,但她見紫陌塵睡得安穩,自己也就在他身邊睡去了。

當然如此激烈的深吻造成的後果便是,辛墨言第二天早上起來便發現自己的嘴唇腫了,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想到昨晚紫陌塵的激烈,瞬間小臉通紅,哎呀,沒臉見人了!

44 受傷的男子

“言兒這是怎麽了?”紫陌塵從夢中醒來,轉頭便看見辛墨言雙手捂著臉。

“呃,陌塵你醒了啊,感覺怎麽樣?還痛不痛?”辛墨言見紫陌塵醒來急忙問道。

“沒事了,不知為何,現在的我感覺全身輕松,特別的舒服!”紫陌塵起身,舒展了一下手腳。

“那就好,那個,陌塵,你再休息一下,我先回房間了。”辛墨言站起來就要離開。

紫陌塵覺得辛墨言今天早上甚是奇怪,眼見她要出了門,紫陌塵瞬間移到房門口,擋住了辛墨言的去路。

辛墨言只管往外走,沒註意到紫陌塵擋在前面,一頭撞在紫陌塵的胸口,正好撞到鼻子,辛墨言情不自禁地“哎喲”了一聲,擡眼一看居然是紫陌塵擋在前面,“陌塵,你幹什麽?”

“言兒,沒事吧?”紫陌塵捧起辛墨言的小臉,卻一眼看到辛墨言紅腫的嘴唇,頓時笑了,“言兒,不是撞到鼻子嗎?怎麽把小嘴也撞腫了?”

辛墨言老臉一紅,扒開紫陌塵就要逃走,紫陌塵哪裏會讓她逃走,一把把她抱在懷裏,“言兒,你就是我的藥,哪怕再疼痛,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有撐下去的勇氣。”

“大魔王,我告訴你,有句話說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所以以後即使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要堅持下去!”辛墨言悶悶地說道,她打算等大會開完,回淩霧山莊跟二師父交差了,就出發去尋藥,那樣的奇藥一定是長在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懸崖峭壁,如此她不可能帶著紫陌塵一起,所以才如是說。

“言兒要離開我?”紫陌塵心驚。

“當然不是,你這病實在拖不得了,雖然我之前金針刺穴後說可保你十年無虞,但就昨天晚上的狀況來看,這個病就是個定時炸彈,所以不徹底解毒我實在不安心,所以我打算在大會結束之後去幫你尋藥去。”辛墨言老實地說道。

“言兒,是我需要藥,難道你打算獨自前去?”紫陌塵有些郁悶,言兒總喜歡把自己排除在外。

“這個,你的病實在不宜勞碌奔波,以靜養為宜,所以襄王府或者淩霧山莊都可以,看你到時候願意去哪。”辛墨言想了想說道。

“難道你不怕你走了之後我父母讓我娶夫人嗎?”紫陌塵問道。

“陌塵,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找到那些奇藥,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如果到時你真的喜歡上了別人,你還是可以娶她的,畢竟你們這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但是我不會怪你的,如果我找到藥了還是會回來給你治病的,我說過了,我是你的主治大夫,我不會半途而廢的。”辛墨言兀自說道,卻沒發現紫陌塵眼中隱隱閃著怒火。

紫陌塵如一陣風一般,抱起辛墨言就把她扔在床上,也不管有沒有摔疼她,然後把辛墨言壓在下面,怒道:“你想離開?門都沒有,我現在就跟你洞房,這樣你就不會輕易說要離開我了,還讓我娶別的女人!”

“紫陌塵,你幹嘛?放開我!”辛墨言有些生氣了,這紫陌塵好好的發什麽瘋?但最後她就發現不對勁,她不敢太使勁掙紮,此時的紫陌塵眼睛發紅,血液運行速度比平時快了許多,身上忽冷忽熱,一定是剛才刺激到他了,怎麽辦?怎麽辦?哎呀,為何要跟他說那些話,明明知道他不能受到刺激的,辛墨言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陌塵,陌塵,你冷靜,冷靜下來,我不會離開,不會離開的。”辛墨言放低聲音,柔柔地說道,然後一手悄悄拿出金針,刺向了紫陌塵,紫陌塵緩緩閉上眼睛,趴在了辛墨言身上。

辛墨言欲翻身起來,卻見紫陌塵緊緊地抓著她,辛墨言無奈,只好用手輕輕地拍著紫陌塵的背,柔聲細語地安慰,“陌塵,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待紫陌塵完全沈睡,辛墨言才把他放平,自己從床上爬起來,唉,大清早的,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正在辛墨言長籲短嘆之時,紫陌桑闖了進來,他突然見到辛墨言在紫陌塵的房間,又見她那張紅腫的嘴唇,頓時心知肚明,“那個,小嫂子,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在大哥的房間,我還有事先走了!”

紫陌桑如風一般地進來,又如風一般地離開,辛墨言都還沒反應過來,紫陌桑已經關上了房門,但才片刻,紫陌桑又打開房門,探出一張臉,“小嫂子,你今天還是不要出來了吧,我會把飯菜直接送到你們房間的,再見!”

紫陌桑又迅速關上房門,一溜煙地跑了,辛墨言這才反應過來,他是看見自己的嘴唇了吧?哎呀,太丟人了,這下真的沒臉見人了!辛墨言再次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自言自語地說道。

而辛墨言沒有看見,躺在床上的紫陌塵情不自禁地笑了。

“爹,娘,女兒昨天看見了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子,比泛之哥哥還要好看呢,不過我還是更喜歡我的泛之哥哥!娘,我什麽時候才能跟泛之哥哥成親呀?”另一個院子裏,一個女孩兒對著她爹娘撒嬌。

“住口!”中年男子怒道,“一個姑娘家說這話,讓別人聽見,我的老臉往哪擱?都是你慣的,哼!”

“哎呀,老爺,語兒不是還小嘛,你別生氣了,別氣壞了身子!”那夫人柔聲說道。

“小?哪裏還小,夫人你像她這般年紀的時候已經嫁給我,成為一家主母,掌管一大家子了!”中年男子頗為無奈地說道。

“語兒與血盟城大公子不是有婚約嗎?待這大會結束,便讓他們完婚吧。”夫人說道。

“再看吧,如今血盟城勢力大不如前,莫離山莊和襄王府卻是如日中天,我們定要給語兒尋一門好親事!”中年男子嘆息道。

“娘,爹爹是什麽意思?”女孩問那夫人,“爹爹是想讓我嫁給別人嗎?娘,我不要,我就要嫁給泛之哥哥!”

“語兒,你爹不是這個意思!”那夫人立馬安慰女孩,“語兒,你去房間裏,娘有事要跟你爹說。”

“哦!”女孩心不甘情不願地去了房間。

“老爺,你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語兒與顧家大公子已然有婚約,且襄王府是皇族,他們怎麽看得上我們江湖之家?”夫人看女兒離開便急急地問道。

“襄王府怎麽了?皇族怎麽了?襄王府不是和魏家也有婚約麽?魏家同樣也是江湖世家,憑什麽我藥王谷的女兒就不能嫁入皇族呢?”中年男子眼中有不屑之意。

“不過是有婚約而已,當年我有辦法與血盟城結親,如今同樣也有辦法毀約!”中年男子自信地笑道。

“老爺,可是語兒……你會毀了語兒的!”夫人心痛又無奈地說道。

“夫人,現在說什麽都還為時過早,一切等大會過後再說吧!夫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咱們藥王谷啊!”中年男子嘆了口氣說道。

原來這個院子住著藥王谷谷主辛少辭和夫人,以及女兒辛墨語,辛墨語便是昨日無聊閑逛之時正巧聽到了紫陌塵撫琴。

紫陌桑從紫陌塵的房間出來,他覺得郁悶至極,大哥哥小嫂子雙雙對對,幸福得很,為何他卻是孤單一人呢?魏紫依明明就住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但自己偏偏不敢去找她,所以紫陌桑就想著去找辛墨言想辦法,誰知她一大早就不在自己房間裏,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紫陌塵的房間,誰知看到了那一幕,卻令他更加郁悶了。

辛墨言悄悄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幸好淩墨嫣和雪竹都沒察覺,她給自己的嘴唇抹了藥,不過兩個時辰便消了腫,辛墨言又有些奇怪,為何平日裏鬧騰的淩墨嫣今日居然如此安靜?

她走進淩墨嫣的房間,她的房間有一股血腥氣,卻沒有看到淩墨嫣,辛墨言有些擔憂,轉頭就看見她的床上躺著一個人,辛墨言以為是淩墨嫣出了什麽事情,走近一看,那人不是淩墨嫣,辛墨言才松了一口氣,突然又反應過來,不對呀,這是淩墨嫣的房間,怎麽會有一個男人躺在她床上?這股血腥味,難道他們?淩墨嫣就躲在被子裏面?

辛墨言一把拉開被子,沒有淩墨嫣的影子,而男子胸口處,手腕處皆有鮮血滲出,原來他受了傷,辛墨言這才仔細瞧了那男子,他臉色蒼白,嘴唇也無血色,應該是失血過多所致,只是他的臉看著怎麽有些熟悉呢?在哪裏見過嗎?

哎呀,是他!顧泛之那個渣男!他怎麽會也在這裏?辛墨言只想抽他幾個嘴巴,但細看之下這人又不是顧泛之,算了,也許只是長得像而已。

就在辛墨言胡思亂想之際,淩墨嫣端著一盆水進來了,她看到辛墨言站在床邊,頓時有些慌了,她趕忙把水盆放在桌子上,來到辛墨言身邊。

“小師叔,你怎麽在這裏?剛剛我去你的房間尋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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